揭露「唉賓架」搵客秘技

日前，高仁與私募基金的GP（General Partner）Ken陳午飯「吹水」，本來相約在蘭桂坊Kyoto Joe先到先等，但去到才發現「搬咗竇」，幸好行多兩步都找到。櫈都未坐暖，Ken陳已經向高仁「呻」，私募基金行業競爭如何激烈，最近到內地工幹便被民企老闆奚落，說道：「宜家搵民工難過登天，搵你地反而易過借火」。高仁無言以對，惟有點點頭，心裏暗自回答：「唉！其實做i-bank（投行）都『唔easy』，要好似囝囝打遊戲機一樣『升呢』，一定要有絕密的搵客秘技」。

在整個上市的「骨水」過程中，IPO公司、「芬佬」（基金公司）與i-bank存在一個「曖昧」的關係，IPO公司會被視作為「產品」出售，「芬佬」是「產品」的「收買佬」，而i-bank就是「產品」的「大sales」。

三角關係一高兩低

在這微妙的三角戀之中，又出現「一高兩低」的情況，但這個「一高兩低」並非指本港失業人士的高年齡、低學歷、低技術。

上市公司老闆的「彈藥」（股票）有限，當然希望「吊高」來賣，價錢賣得好，公司與老闆都會豬籠入水，效果相得益彰。

至於「芬佬」的心態，是又想買得「平」，又想升到「嘭嘭聲」。以內地說法「又要做婊子，又要立牌坊」來形容，相信是最貼切不過。

i-bank是超級sales，其真正的客戶是有deep pocket（深口袋）的「芬佬」。由於顧客永遠是對的，今期流行炒礦便賣礦，下期「轉trend」谷內需就賣內需。上月，中港市民擔心日本輻射「盲搶鹽」，i-bank可能都要賣鹽。

可想而知，公司要賣貴，「芬佬」要買平，「唉賓架」又要「揸波子」。怎樣才好？若果吊高來賣，單刁「禍左」，波子隨時「冇左」。所以，除非單刁「好鬼正」，否則（股票產品）定價一定平。

民企大極有限僅屬「Buy」

內地遍地黃金，「唉賓架」北望神州。高仁好多「豬朋狗友」都北上「搵食」（讀者且別誤會，老友都是搵生意），福建省更成為「唉賓架」的「集中營」，皆因民企多又多。

民企老闆鍾意「威威」，上市既可以「抽水」，又可以「升呢」做上市公司CEO，「派片」都分外自豪。「唉賓架」來「兜」生意，如果公司無暗病、無地雷，size又ok，通常一拍即合。不過，民企規模通常大極有限，如《黃鶴樓》詩句「黃鶴一去不復返」，即是「無翻單」。所以，在「唉賓架」眼中，僅可給予「Buy」的評級。

什麼公司才是「唉賓架」的「Strong Buy」選擇？那就是內地省、市政府旗下公司。首先，省、市政府旗下公司的規模一般較民企龐大，IPO公司規模愈大，「抽水」能力愈強，投行賺錢愈多。

至愛省市政府公司

此外，省、市政府官員最着重上市時的「排場」，上市定價和成本反而不太關注，因為上市定價低，官員購股權行使價也會相應調低，反而更加着數。所以，投行只要做得妥妥當當，佣金基本上「袋袋平安」。

最後，省、市政府通常擁有多家公司，各家公司經營不同類型的業務。只要投行踏出成功的第一步，爭取到省、市政府首宗生意的話，未來省、市內其他IPO公司、配股、合併與收購（M&A）等的「翻單」便會陸續有來。

話雖如此，「唉賓架」與高官非親非故，莫說要做presentation，抽空接見5分鐘也相當困難。要娶得「美人」歸，「唉賓架」必須與高官拉關係，飲飲食食是最基本要求。

所以，「唉賓架」必先練得一身好「酒功」，擁有千杯不醉的酒量，因為在飯局中「隊酒」是指定動

作之一。而擺放在餐桌上的並不是白蘭地、紅酒或者Jolly Shandy，而是酒精濃度動軋超過50巴仙的五糧液、茅台酒（人人以為賣芧台酒好好賺，高仁認為並非必然，因為酒廠要用錢去打假）。由於高仁還希望追多個仔，健康的腎好重要，所以飲酒通常是得過且過。

為官者三大宏願

不說不知，各省、市父母官也有三大宏願，分別是發達、娶靚老婆、以及子女成才。為官者，心裏雖然很想發達，卻相當忌諱。省長動輒擁有十多套房絕不誇張，僅得六、七套房已經被老百姓視為好官。講到娶靚老婆，高官相信已經為時已晚，但都有「小三」（情婦的內地俗稱）去補救。要數高官的「小三」，何止「東一個，西一個」，可能隨時有幾個，總之好似便利店，「梗有一個在左近」。

最令高官頭痛的是子女成材的問題，皆因當官表面上工資低，要子女出國留學就讀美國一流學府，幾乎是mission impossible。不過，有創意的「唉賓架」可以使到整件事possible。

在某一次BMW（Blow Much Water）飯局中，「唉賓架」便施展了箇中的搵客「必殺技」，以下是與「佳市長」的對話實錄。

「佳市長」與「唉賓架」對話實錄

唉賓架：（普「東」話：即普通話 + 廣東話）佳市長，有關比香港島還要大的銀礦上市計劃，您們考慮得怎樣？

佳市長：這個嘛，我們還在研究中。

（唉賓架跑慣江湖，聽到佳市長的對答有弦外之音，自知勢色不對，趕快「補飛」）

唉賓架：佳市長日理萬機，公務繁忙，近期有什麼困擾您呢？

佳市長：唉！我的小孩子剛剛要上大學，他的學校成績一般般，家教老師都氣走了幾個。他整天就是去泡妞和去KTV。

唉賓架：啊，原來是這樣子，實在有點困擾。

佳市長：不要說做「海歸派」，本地大學也不知道能不能進去。

唉賓架：不，不。您的公子交際能力這麼強又有唱歌天份，一定會是很出色的前線銷售人員。

佳市長：是嗎？

唉賓架：是呀。我們「毛巾」剛剛設立了一個海外留學基金，給國內有才華的人士申請。

佳市長：有什麼考核條件？

唉賓架：現在的小夥子個個上微博，不懂與人溝通及交際。我們「毛巾」挑選的，就是要有特強交際能力和有唱歌天份的，好讓他們將來回報祖國。

佳市長：這個嘛 ……

唉賓架：行！我們明天替您的公子申請獎學金。

「小佳」終於過五關斬六將，由芸芸申請人中脫穎而出，奪得「毛巾」的赴美獎學基金（其實，「小佳」亦不知何以被選中，心想莫非一切早已注定？）。去到美國之後，「小佳」果然施展了其出色的異性交際能力及KTV天份，據雜誌報道，「小佳」更與某某副部長的千金拍拖。

四年後，「小佳」大學畢業，心仍是「fifteen sixteen」（十五十六），尚未決定是申請投行還是Boston Consulting Group（BCG）較好。有一天，「毛巾」的HR Director致電向「小佳」招手說，「小佳」既然獲得獎學金，倒不如繼續在「毛巾」返工。「毛巾」果然出手闊綽，附上兩張美國波士頓直飛香港的機票，好讓「小佳」與女朋友一併回港。

上任後，「小佳」的第一個客戶就是他的父親「佳市長」……。

本欄逢周二刊出，下周將會揭露四叔的除夕「吸星大法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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